Give Them Hope! 从两部电影看中国的全球舆论战 | 宁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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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中国在1月20日开始启动的全国强力抗疫，带来了意向不到的正面效果，不仅仅是挽救了更多的生命，而且让我国在全球率先开始复工复产。更重要的是，让全球各国都看到了中国在这件事情上体现出来的强大国力，这无意间竟然成为了一个秀肌肉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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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段时间，随着疫情的日趋严重，西方舆论以美国为核心，开始不断指责是中国造成了全球疫情爆发的言论。

3月29日（星期天），美国最高传染病专家福奇在接受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的采访时说，10万或更多美国人可能死于冠状病毒大流行，是目前死亡人数的50倍。

同时认为美国最终可能有“数以百万计”的新冠病例，该流行病在美国广泛传播。

同一天（星期天），在白宫新冠病毒工作组记者会上，特朗普宣布由联邦政府发出的保持社交距离等关于新冠病毒指导政策的有效期将在美国全境延长至4月30日。

他表示，延长保持社交距离的决定是他在听说“如果我们没有做出这些努力，可能已经有2千2百万人死亡”的情况后做出的。他还表示，如果死亡人数可以被限制在10万人之内，“我们便一起做到非常好”。

If we can hold that down to 100,000 or less， it would bea good job.

他提及的2千2百万人的数据曾出现在英国帝国理工学院（Imperial College London）发表于3月16日的一篇报告中。那篇报告的主题是新冠病毒的影响。

https://www.bbc.com/zhongwen/simp/world-52090787

以上说明了，欧美，尤其是美国的疫情还在不断走向更高的高峰，这让人们开始担心欧美政客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推卸责任给中国。 

时间回溯到3月24日，美国印第安纳州共和党籍众议员班克斯（Jim Banks）引入跨党派决议案，要求中国政府对新冠疫情的爆发负责。决议案引用英国南安普顿大学的研究表示，如果中国早三周对新冠疫情做出行动，全球的大流行可以剧减95%。

在同一天，美国密苏里州共和党籍联邦参议员霍利(Josh Hawley)在参议院引入决议案，呼吁多国公共卫生官员展开国际调查，追究中国如何加剧新冠疫情的全球大流行，对美国以及全世界人民造成伤害。

决议不是法案，是没有法律效力的，他们不可能从中国拿到一分钱，其真实的目的是早早的为舆论战做铺垫。

同样是3月29日，英国内阁大臣迈克尔·戈夫在接受采访时说，中国提供的疾病报告关于疾病的规模，性质及其传染性是不明确的，实际上也是通过暗示的方式把责任推到中国身上。

回到全球舆论本身，我们必须要承认，以英美为核心的西方媒体在全球占据了舆论的绝对优势和话语权，如果西方的媒体和政客们想有意的推卸责任，他们始终能够影响到不少的人。

尤其是在现在欧美疫情在不断上升，民众的愤怒感也会随之不断上升，那么必然需要寻求怒火的发泄渠道，这会大大的加强欧美的政客向中国推卸责任的动机。

欧美现在的确诊案例增加可以说是一日千里。以美国为例，以1000人为单位，

3月26日单日确诊18.1k

3月27日单日确诊17.8k

3月28日单日确诊19.8k

3月29日单日确诊19.4k

再以英国为例，

3月26日单日确诊2.2k

3月27日单日确诊2.9k

3月28日单日确诊2.6k

3月29日单日确诊2.5k

而以意大利为例，

3月26日单日确诊6.2k

3月27日单日确诊5.9k

3月28日单日确诊6k

3月29日单日确诊5.2k

这让我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两个电影，里面展现了战争期间的宣传策略，注意不要把中国和下面的两个影片中的例子对号入座，不具有可比性，只是看宣传策略。

一个其实是记录片，美国Netflix拍的《德累斯顿大轰炸》，里面戈培尔的宣传策略让我想起了今天欧美政客的表现。

1945年2月13日-15日，英美空军对德国城市德累斯顿的平民区进行了大轰炸，造成了高达2.5万名德国平民死亡，不少平民死状惨烈，而负责城市防御的德国官员因为认为盟军不会轰炸德累斯顿，因为这是一座历史文化名城，不仅没有挖足够的防空洞，也没有任何空袭的预警，在城内平民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遭受空袭而死伤惨重，纳粹党的领导人穆奇曼却直接逃离了德累斯顿，躲到附近的山里面，被当地民众视为逃兵，民众对德国政府不满大幅上升。

面对不利的舆论局面，作为纳粹宣传部长的戈培尔，却采取了一个全新的宣传策略，他不仅没有掩盖此事，反而对德累斯顿的轰炸惨状进行大肆的渲染，谴责这是野蛮的行径，搜集了大量轰炸现场的骇人听闻的照片和目击者证词，通过中立的瑞典和瑞士媒体发布。

并且在死亡人数直接夸大了10倍，声称有20万人死于空袭，大量的对悲惨事件的宣传，把人们的注意力从德国纳粹的失败转移到了盟军的残忍，不仅成功的转移了德国民众对政府的愤怒，甚至西方媒体也开始报道此事，在内部形成了意见分歧，以至于美国空军都辩解说自己只是轰炸了德累斯顿的军用目标，没有参与对市区平民区的轰炸，和英国空军轰炸司令部进行切割。

另外一个电影是《兵临城下》，这个是西方人拍摄的斯大林格勒战役电影，里面颇多失实的镜头不提。里面的一个情节是，斯大林格勒战斗异常残酷，苏军伤亡严重，战争旷日持久相持不下，赫鲁晓夫问下属军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提振士气，军官们的提议都不能让人满意，这个时候苏军文宣部军官丹尼洛夫说了一句“give them hope!”,并说应该在军报上刊登一些鼓舞人心的故事，必须要让士兵们相信一定能够胜利，以激起战斗的渴望，因此需要榜样来追随，需要英雄来鼓舞士气，而这个英雄就是电影的主角，狙击手瓦西里。

下图为电影里面的内容，瓦西里被印上报纸作为榜样宣传。

舆论战其实就是两点：一个是真相和事实，一个是对真相和事实的解读。非常显然，我国在第二点上的能力是远远不如西方媒体，尤其是英语媒体。

在今天，欧美的疫情越来越严重，欧美的政客们越来越有动机采取类似戈培尔的策略，即利用自己话语权的优势，对疫情进行重新解读，即试图告诉欧美乃至于全球民众，疫情的大规模传播并不是因为欧美政府自身的反应迟缓无所作为，而是因为中国的故意隐瞒和应对不力造成的，把民众因为疫情不断发展造成怒火转移到中国身上。

国内更有不少人担心，由于英美媒体的强大影响力，会不会众多西方国家跟进（例如丹麦，瑞典，法国，澳大利亚，加拿大等国家），从而进一步影响更多的国家加入渲染“中国需对疫情负责论”，对我国形成全面舆论压力，让中国的形象彻底污名化。

对此我们也无需太过于悲观，至少有四点我们是可以有所作为的，第一点我们已经完成了：那就是中国在抗疫过程中展示出了强大的超过大部分西方国家的国家能力，国际社会的现实是弱肉强食，大草原上的小动物们，是不会去随便得罪狮子，大象，犀牛这些庞然大物的。

中国在1月20日开始启动的全国强力抗疫，以及随后启动的强力封城措施，修建火神山雷神山医院，强制隔离，方舱医院等，尽管遭到了西方媒体的各种冷嘲热讽，实际上我们自己人不少当时也不太能理解，有无必要采取如此严厉的措施。

到今天我们也发现了，强力抗疫迅速扭转局面，带来了意向不到的正面效果，不仅仅是挽救了更多的生命，而且让我国在全球率先开始复工复产。更重要的是，让全球各国都看到了中国在这件事情上体现出来的强大国力，这无意间竟然成为了一个秀肌肉的过程。

与此同时，中国外交部针对美国的“中国病毒”挑衅的强力发声，已经清楚的告诉世界，一切渲染“中国对疫情负责论”的言论，在中国眼中等同于反华言论，等于是站在了中国的对立面。

我们可以想象一下，你的公司里面有个能力非常强的二把手，很有可能以后要当董事长，这个二把手都明确的表达了态度，谁这么说就是和我作对，大部分员工自然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要知道，即使是英国这样的国家，也并没有选择一致性的和中国对着干，在当地时间3月30日，在英国首相府每日记者会上，英国外交大臣多米尼克·拉布（Dominic Raab）针对近期英国部分人士对中国的指责表示，在英国国内应对新冠肺炎疫情过程中，两国必须加强合作。国际上，应该把尽可能多的国家团结在一起，才能有效地应对疫情危机。此前撤离在武汉的英国公民时，我们和中国有很好的合作。在疫情缓解之后，我们会进行经验学习，但是世界卫生组织将在这个过程中处于重要地位。这个表态明显就和内阁大臣不一样。

实际上，此次疫情不少国家已经明确表达了对中国的态度，新加坡总理李显龙3月29日接受CNN的访问时，主持人询问，有批评指中国政府应该为这个全球大流行病负起一定的责任，包括一开始惩罚“吹哨”的医生以掩盖疫情，主持人扎卡里亚，是否觉得这样的批评是合理的。

李显龙明确的说，中国对冠病疫情的应对，相信有诸多方面是他们事后会检讨并认为自己能做的更好的，“但总的来说，我不认为我们能说，只要中国把事情做对，就不会发生目前的情况。”

他指出：疫情在许多国家持续扩大和蔓延，这些国家同样发觉，要将国内疫情控制住并不容易。

以欧洲国家为例，塞尔维亚总统亲自到机场迎接中国医疗队就不用说了，匈牙利副总理就和中国驻匈牙利大使一起，亲自到机场迎接来自中国的援助物资，下图左一就是匈牙利副总理欧尔班·维克多。

第二点是：我们自己要自信，对事实和真相了解越是深入，就越会发现事实和真相站在我们一边，有大量的宣传点。

尽管有李文亮事件为标志的医生被处理新闻在全球大量传播，造成了中国隐瞒疫情的印象，但是由于我国果断采取了强力的政策，抢在欧美疫情爆发前一个月以上就已经官宣人传人和封城措施，欧美第一个大规模爆发的意大利，在1月23日武汉封城后的14天（2月6日）累计确诊只有3例，到2月21日，中国官宣人传人已经32天，武汉封城29天后，意大利累计确诊也只有20例。

使得一旦进入细节的讨论，从数据和时间线上，欧美难以令人信服的把责任都推到中国头上。详见我之前的文章：舆论战：名字的战争和国家的道歉 | 宁南山。

实际上，由于我国的及时行动，使得西方政客们遇到了麻烦，因为中国在1月份已经通知了全世界，而西方国家的反应和行动时间长达1-2个月，这使得如果要证明“中国隐瞒疫情---导致通知迟缓—导致欧美疫情爆发”的话，必须要证明中国的反应时间显著的比1-2个月更慢，而包括李文亮在内的武汉的医护人员是12月30日晚上在网络发布消息的。

当地时间3月22日，美国权威学术期刊——《科学》（Science）杂志网站头条刊登了对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过敏和传染病研究所主任福奇的采访实录，英文全文我就不贴出来了，以下对话翻译来自观察者网。

记者问：那旅行限制呢？特朗普总统一直在说，2月2日针对中国的旅行禁令（对延缓病毒向美国传播）产生了巨大效果，他希望中国能再提早三四个月告诉我们，但他们“讳莫如深”。可这与事实不符。

福奇答：我知道，但是你想让我做什么呢？我的意思是，直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做？

记者问：大多数人都认为你的工作很出色，你站在那儿就代表这是事实和真相，但现场出现了不正确、非事实的说法。

福奇答：事情是这样的，在他作出这番陈述（暗示中国本可以提早三到四个月就通报发现了一种新冠状病毒）之后，我告诉相关人士，这不合适，因为再提早两三个月可能就是9月了。下次他们坐下来和他讨论该说什么时会说：顺便说一句，总统先生，这要小心，不要这么说。但我不能跳到麦克风前把他推下去。好吧，他说了这句话。那就让我们试着下次改正过来。

以上表明，欧美政客可以在宣传上反复的说是中国隐瞒造成了疫情传播，通过的反复的说结论对公众进行洗脑。

但是他们却难以进入细节，正如特朗普意图向中国推卸责任，就必须说中国如果“提早三四个月”，那就必须前推到2019年9月中国就知道新冠病毒人传人了，而这是难以让人信服的。因为如果说是中国可以提前一两个月反应，那么很容易让人质疑，欧美的反应速度也是这个时间，却为什么要求中国必须更快。

由于我们总体的反应速度比欧美国家快，因此，我们可以讲的点很多的，不断的用简单的语言，把事实和真相说出来，不断的进行反问，为什么中国可以做到，你却做不到？

比如现在国外民众普遍知道，中国可以10天建成一座医院，这很容易和所在国家的低效率形成鲜明对比，让人自行得出结论，这个病毒如果首先发生在欧美国家，情况只会更糟。

第三点：欧美媒体和政客并不是铁板一块，并没有在把责任推给中国上面达成一致。

因为客观上存在反对党和媒体，国家利益和反种族歧视这三个因素。以美国为例，尽管特朗普和蓬佩奥的“中国病毒”称呼带起了网络舆论，但是美国主流媒体大多是自由派，反对特朗普的占多数，其侧重点更多的在指责特朗普防控疫情不力。

疫情最严重的纽约州的州长，民主党党员Andrew Cuomo就专门点名感谢华为，体现了和美国联邦政府的不一致。美国尚且如此，其他西方的中小国家，由于各有各的利益，国力和立场，所有国家达成一致的可能性不高，2018年底开始的美国打压华为行动，就是很好的压力测试，欧洲国家始终没有跟随美国打压华为，也并不认同华为窃取情报和信息的说法，这是从国家利益的角度考量，不愿意和中国对抗。

在本文前面的英国内阁大臣说中国提供的疾病报告关于疾病的规模，性质及其传染性是不明确，意图推卸责任的时候，立即遭到主持人反问：“比如德国每周能检测50万份，数量远远大于我们，why is that? ”

“WHO说我们必须通过检测来找到病毒，但是我们没有这么做，而德国却在这么做，why？”

在BBC的报道里面，也提到了英国媒体对此事（内阁大臣）的反应，各家媒体是不太一致的。

https://www.bbc.com/zhongwen/simp/uk-52097777

“戈夫批评中国的言论在英国媒体引起很大的反响。除了《卫报》警告两国关系可能受到影响，《每日电讯报》报道说，戈夫以及政府官员们被批评这是在为英国政府的失误找替罪羊。

下图是《独立报》的报道标题，大标题是“Michael Gove指责中国未能阻止Covid-19传播”，副标题是则引述英国自民党代理领导人艾德·达维（Ed Davey）对戈夫的批评，说他对中国的指责是“难以让人相信的借口”。同时警告这会把“在英国的华人置于危险境地”。

《太阳报》在报道之后特别强调，华人在这一切当中是完全无可指责的；我们坚决谴责无知的种族主义分子针对华人的行为。”

请注意以上媒体中，有的是从反对种族主义的角度，不赞成大肆指责中国。

当然，也有的媒体在大肆抹黑，例如《镜报》，说中国的实际感染人数是公布数字的40倍。

第四点，是我们还可以继续做的，就跟《兵临城下》里面一样，叫做树立榜样，give them hope（给他们希望）。

目前欧美国家，没有任何一个疫情出现了拐点，几乎所有国家都在越来越糟，我国目前也在大规模的对全球疫情最严重的欧洲国家进行援助，除了欧洲疫情确实全球最严重之外，还因为欧洲是我国最大的出口市场，没有之一。

那么我们必须要支持欧洲国家首次出现一两个疫情逐渐平息，抗击疫情成功的成功国家，不仅可以成为欧洲的榜样，更可以成为一个对比的标杆。

什么是榜样呢？一个是和中国关系友好取得抗疫成功的榜样，一个是和中国紧密合作取得抗疫成功的榜样。

对中国的抗疫成功，西方的媒体还能有自己的解释体系和解释空间，例如中国是通过剥夺自由来实现抗疫，或者中国的数据有隐瞒不可信。

实际上现在西方舆论更多是把韩国作为一个成功例子，而淡化中国的成功，尽管韩国到现在也并没有完全控制住疫情。另外就是在西方舆论中，韩国主要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控制疫情，中国友好或者中国合作色彩比较淡。

而欧洲区域内出现和中国合作抗疫成功国家，使得各国意图推卸责任给中国的政客，更加难以避免和区域成功国家的对比，更加反衬出其的无能。总不能说同为欧洲国家，别人不民主不自由。进一步打压政客推卸责任的空间。更深一层，会让人形成这样的印象，别人因为和中国合作，或者关系友好，就已经脱离苦海了，而自己的官员却还在愚蠢的指责中国意图推卸责任，使得来自中国的帮助落空。

而反过来，率先抗疫成功的国家，在面对他国疫情依然水深火热时，由于生活恢复了正常，率先摆脱了疫情，其国民将会产生优越感，而支撑了这种优越感的中国援助会在该国国民中产生更好的心理效果，那就是因为我们和中国保持了良好的关系，或者是因为我们和中国有良好合作，所以我们才得以率先成功，脱离苦海。而对其他仍然处于疫情爆发的国家出现的官员各种指责中国推卸责任，在心理上也会产生隔岸观火，围观他国“疫情一团糟还互相甩锅”的心态。

我国目前的对外援助，光是从经济利益的角度来看也是很划算的，一个是打开了我国医疗用品的出口市场，一个是帮助他国尽快从疫情中恢复，也是有助于提振外需从而恢复我们的出口。而在经济利益回报已经足够回本的情况下，我国再集中力量有所侧重的，一个是重点支持友好国家例如塞尔维亚恢复正常，凸显和中国保持友好关系的重要性，一个是重点支持一两个有影响力且和中国合作意愿较强的国家率先摆脱疫情，例如选择意大利，帮助其以最快速度恢复正常，凸显和中国合作的重要性，我们可以做一个假设，如果意大利和塞尔维亚都恢复了正常，那么不管英国亦或是其他西方国家的官员，再想继续甩锅给中国的舆论力量会大大削弱，“别人都恢复正常了，你还在这里正事不干”“别人因为和中国关系友好，或者和中国紧密合作而成功了，你还在这里攻击中国”这是有助于我国在舆论战场方面进行反击的。

当然作为主要竞争对手的美国，我们专业的卖医疗用品就行了，以上是今天的一点想法。

扩展阅读：

背景简介：本文作者为知乎大V宁南山，文章2020年4月1日发表于微信公众号 宁南山 （Give Them Hope! 从两部电影看中国的全球舆论战），风云之声获授权转载。

责任编辑：孙远